今天護理課時

上課主題是車禍

我和玫君聊了起來

我開始向她敘述國小在台北發生車禍的事情

接下來又一一想起其他例子

大姐姐在嘉興路口被撞

爸比在我上學期也一樣在路口被撞

寒假讓舅舅載也跟機車擦撞

突然有份感想

(.........這種事情應該要少才好的)


我們越聊越開

玫君問我為何爸比住在台南和我分隔兩地

我告訴她

我在台南市出生

在七股外婆家讓外婆外公帶大

國小一年級跟著搬來岡山

爸比是男人

照顧我不方便而且他要工作

她又問我那我媽咪呢?!

我告訴她去世了

一種莫名的傷感席捲上心頭

我告訴她原因

『爸比和媽咪都有缺陷,爸比身上長著家族遺傳性的肉瘤,媽咪小時後發燒燒壞頭殼,在我幼稚園時,某一天,媽咪吃麻糬噎著,不會說就這樣去睡覺然後走了』

大部分人都不相信世上會有《燒壞頭》這種事情

但這卻發生在我的人生上


她是我媽媽

跟我爸差了16歲

從小我叫別人媽媽

對她的印象一直很模糊

記的有個女人常常在房間裡

對著窗外喊我爸爸的名字

也記的相簿裡夾著幾張同一個女人笑的燦爛的照片

但我卻對她沒有太多感情

我們之間的線路似乎在我出生那一刻也跟著臍帶被剪斷而斷了

 

今天是在我來到這世上

即將屆滿17年時

第二次想起她

第一次是我高一參加教孝月作文比賽時

比賽題目是《向母親敬禮》

讓我邊寫邊哭

沒人注意到我

只感受到每個人汗流浹背


一個母親能為孩子付出多少?

比大海深?!比山高?!還是比太陽熱情??

這些我都感受不到

我只能用想像的

想像著週遭朋友們的母親是如何疼惜他們


我很想她

她對我的關心絕對勝過現在每個人對我的關心

但我卻得不到

這份落寞讓我壓抑

我真的很想她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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